秋之叶

我拾起一片落叶
绿的淡黄 它便在
秋之魂魄里 风做了它的翅膀
湿漉漉的叶面里 饱含了
作别的沮丧 泥土裹着茸草
还没来得及接纳叶 飘零与仓惶
它是那样的孤单 在草丛 在湖边
流浪 沾一手潮湿叶露
是它泪痕在叶轮上 泛着绝望的光

它们 一片一片
谁也不安慰谁 各自飘零
是秋用离别的方式 敲开了树的门窗
让风抓了叶 去做寒冬的壮丁
想用他们的躯体 阻止
严寒践踏土地的疯狂
树用无法摧残的意志 挥挥枝的手
让生死离别更加悲壮
叶在绝望里 做了最后的抉择
愿 化做泥土 孕育一种力量
来年还做树 更翠的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