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甫把精挑细选的考生名单交给范闲,让范闲给他们走后门,范闲很抗拒,他想给天下千万考生公平竞争的机会,让他们凭本事考取功名,林若甫劝他不要做出头鸟,否则会成为众矢之的,范闲只要按照往年春闱科考约定俗成的规矩做事,让朝中大员们推荐的考生都金榜题名,他的仕途将不可限量。
林若甫知道范闲看不上郭铮,让他跟郭铮好好学习,郭铮深谙为官之道,前礼部尚书郭攸之被抓以后,他从众多御使大夫中脱颖而出做了代理礼部尚书,林若甫劝范闲审时度势,还给他大讲官场潜规则和人情世故,范闲知道林若甫是为他好,可他对这套官场规则很不齿。
李承泽手里也有几名死心塌地追随他的考生,他暂时不想交给范闲,他利用春闱给范闲挖坑,如果范闲按照以往惯例营私舞弊,李承泽就上书弹劾范闲,把范闲彻底打垮。范闲陷入两难,他不想接李承乾和林若甫的名单,可又不得不接,如果他想打败李承泽,需要李承乾和林若甫这两位坚强后盾的支持,更何况他春闱之后就要和林婉儿成亲,林若甫就是他老岳父,他不能不帮自己的家人。
范闲向王启年大吐苦水,王启年也不知道怎么劝他。范闲不想同流合污,可又不能驳林若甫和李承乾的面子,他连夜去客栈找史阐立等人,看到杨万理坐在饭馆门口啃凉馒头,借着店里的灯光潜心苦读,范闲很心酸,就给他点了肉和菜。杨万理好久没过饱饭,更别说吃肉了,他大快朵颐,话匣子也打开了,他滔滔不绝讲述了自己的宏图大志。范闲深受触动,直接赶奔鉴查院,想再去感悟一下母亲叶轻眉生前留下的碑文。
史阐立带来的钱全部花光,只能在饭馆洗碗维持生计。范闲打着灯笼又读了一遍鉴查院门外的碑文,想起那些踌躇满志来参加春闱的考生,他想实现母亲生前改变这个世界的愿望,可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实现。陈萍萍闻讯赶来,让范闲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还给范闲加油打气,范闲顿时信心满满。
范闲决定连夜去皇宫找庆帝撑腰,可外臣夜里不能进宫,陈萍萍明知道范闲在闯祸,可他还是义无反顾支持他,即使范闲犯了不可弥补的错,陈萍萍都会帮他。庆帝同意范闲入宫觐见,侯公公接范闲入宫,却被大内侍卫副统领宫典拦住,宫典仔细盘问,得知这是庆帝恩准的,他才肯放行。
范闲听说庆帝研制炸药失败受伤了,特意带来烧伤药,还调配了一些安神补气的药。庆帝知道他不会因为探病深夜来见,范闲就把连日来朝中大员给他递名单,想让他在春闱科考中舞弊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他想为这次春闱讨一份公平,可他人微言轻,担心自己不能承担此事的后果,只能来找庆帝求助。
庆帝答应给范闲做挡箭牌,还让范闲帮他敷药膏。宫典第一时间把范闲深夜见庆帝的事传给李承泽,因为他们俩单独谈话,没有人知道谈话内容,李承泽猜不到范闲和庆帝说了什么,让谢必安转告宫典不要再打听此事,以免暴露身份。
庆帝的支持给了范闲底气,他把名单还给李承乾,拒绝帮他的门生走后门,李承乾也无可奈何,当面把名单撕得粉碎。秦恒主动接近范闲,也拿出一份考生名单,求范闲让她们金榜题名,范闲断然拒绝,秦恒也只好作罢。范闲把名单原封不动还给林若甫,林若甫提醒范闲不要太较真,以免引起众怒,到时候庆帝不会因为他得罪文武百官,范闲只想这次春闱科考能做到公平公正,他没有想后果。
林若甫顿时恼羞成怒,把范闲狠狠臭骂一顿,赌气不把林婉儿嫁给他,范闲赶忙陪着笑脸说好话,他只想给天下万千考生一个相对公平,改变命运的机会,林若甫被范闲的一片赤诚之心感动,答应成全他这一次,让他去找郭铮请教春闱科考的规则和禁忌,以免发生疏漏。
范闲去找郭铮请教,郭铮把春闱科考的细则整理成册交给他,还向他面授机宜,范闲对他心生感激。谢必安奉李承泽之命来见郭铮,他躲在一边偷听郭铮和范闲的谈话,范闲走后,谢必安才敢现身,李承泽手里掌握郭铮在历届春闱科考中营私舞弊的证据,只要郭铮配合他把范闲彻底搞垮,就把那些证据全部销毁,郭铮保证会让范闲在春闱科考中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谢必安才放心回去复命。
范思辙和郭保坤风尘仆仆从北齐赶回南庆京都,范思辙一见到范闲,就滔滔不绝讲述他们这一路上躲避北齐暗探的经历,王启年把范思辙叫到一边。郭保坤把潜伏北齐的日记交给范闲,范闲担心郭铮写的春闱细则的册子有出入,想去刑部大牢找前礼部尚书郭攸之请教春闱科考的禁忌,又担心郭攸之不相信他,他要带郭保坤去大牢。
郭保坤求范闲尽快把他父亲郭攸之救出来,可郭攸之犯了结党营私的重罪,范闲没办法把他直接救出来,想先把他转移到鉴查院大牢,再想办法放他出去。
2024-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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